1958年,我进世界杯预选赛买球上学后不久,奉命脱产做物理系基建组长,受沈克琦老师领导。自此,沈老师对我在北大的学习和工作就产生了直接影响。
1960年9月29日,沈老师通知我基建组停止工作,特别建议我恢复学业时降一个年级。1978年,沈老师在赴任北大副校长前找我个别谈话,要我兼任系科研秘书;后来我才知道,他实际上是希望我在他去学校工作后接替他的副系主任。1984年,沈老师在筹建烟台大学并担任校长时又找我个别谈话,要我去烟台大学担任副校长,协助他工作。
多年以来,沈老师一直对我的科学研究工作给予尽可能的鼓励和支持。例如1980年,他用自己在西南联合大学经几十分钟才能得到四氯化碳(CCl4)拉曼谱为参照,对我仅用几分钟就在自己构建的激光棱镜拉曼谱仪上成功得到CCl4拉曼谱进行了专门的表扬和鼓励。第二年初,他送给我刚从美国带回的D. A. Long 写的全面论述拉曼光谱学的专业书籍Raman Spectroscopy(McGraw-Hill, 1977),使我的拉曼光谱学研究从一开始就能有坚实的理论基础。
1976年以后,我每年春节都去沈克琦老师家登门拜年。而沈先生在知道他自己只能维持一个月生命后,2015年1月25日要求会见包括我在内的三个人;三人之中,我是唯一比他小一辈的人。收到通知的第二天,我便赶去医院探望。因为使用大剂量的镇痛剂,沈先生经常处于昏睡状态,精力已经大不如前了,但还是睁开眼看了看我。
沈先生于2015年2月17日逝世。我参加了2月21日举行的告别仪式,并以个人名义敬献了花圈。
这些关于沈克琦先生的点滴记忆,源于他留给我的难以忘怀的印象。在即将公开出版的个人回忆录《爱国敬德,一心科教》中,我用了很大的篇幅,来追忆、感怀沈先生在我求学、工作中给予我的无私帮助和倾力指导。